第(1/3)页 第二天,晚9点,飞机降落到莫斯科西北角的谢列蔑契娃机场,建军扒拉一下昨晚体力透支正在补觉的铁军。 “嗯!” 铁军哼哼一声,睁开眼睛,满眼次马虎。 “老大,到了,外面下雪了!” 建军指了指身边的小窗。 “哦!” 铁军探头往小窗外看,嚯,确实下雪了,还是鹅毛大雪。 刚看两眼,建军又扒拉铁军,铁军气道:“啥毛病啊,有话就说呗,不扒拉不会说话呀!” 建军脸红了一下,打小就这习惯,扒拉完才说话,没少挨骂,可就是改不了,而且,越熟的人还越爱扒拉。 “咋了,又不说了!” 铁军消灭了碍眼的次马虎,斜眼看建军。 建军嘿嘿笑,抬起手腕上的苏联手表说:“那啥,提前了四十分钟,牛逼不?” “啊?晚点抢回来了?还提前了四十分钟?” 铁军有点惊讶。 他们这趟飞机晚起飞半个点,听前排的大白熊说,好像是机长跟空姐嗨皮,把时间搞忘了。 “嗯!” 建军点点头。 “岂止是牛逼,简直是母牛坐飞机,牛逼上天了!” “哈哈哈哈哈!” 两人一起笑了起来,这时,前排的大白熊站起来,扭头说:“我们的飞行员可都是开战斗机的,开这个就是个玩!” 大白熊叫维克多,在苏霍伊设计局工作,混血,母亲是中国人,老家是佳木斯的,所以,他的东北话也挺溜。 登机后,维克多还跟铁军他俩唠了半天,特幽默,贼能说。 他说,苏联男人很潇洒,过着“左手伏特加,右手波波沙,搂着娜塔莎,哼着喀秋莎”的幸福生活。 可这几年完了,老戈头上台后,又是改革,又是禁酒,姓公的改成姓私的,把大官养肥了,老百姓惨了。 特别是85年禁酒令颁布后,苏联一下乱了起来,苏联男人离不开伏特加,这么一弄,简直是要了他们的命。 为了能喝上伏特加,有的人把公寓都卖了,还有些人,干脆喝兑水的工业酒精,很多人就是这么喝死的。 “噗!” 维克多居然点了根烟,吹了一口,说:“苏联天气恶劣,飞行员都习惯了,啥大风天,雷雨天的,照飞不误!” 听着维克多的絮叨,铁军他俩跟在后面,蓝眼睛空姐也不管维克多抽烟,微笑着送上一句“打死位大娘”(再见)。 下了飞机,维克多转身,说有缘再见,拥抱完两人,拎着大箱子走入了雪中。 第(1/3)页